闻言，戌九沉默半晌，说道：“你怕富贵出事？”
“那能不怕吗？我还不容易抱孙子，你也知道，富贵这娃成绩又好，又听话，人也聪明，万一他出事了，王明阳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。”
“明宇，我知道你的心情。”戌九沉声说道：“我大概富贵那么大的时候，正值日寇侵华，国家动荡，民不聊生，当我结婚有了你的时候，又碰上d跃进，那个时期是真的穷，真的难啊，为了一口吃食，什么尊严都没了，一担谷子就能换个黄花大媳妇，而后又碰上了十年动乱，我又被打成了左派，但我还是挺过来了，有些历史你也清楚，我跟你说这些，不是要你同情，而是说，我这个人，平时遭点罪，受点欺负我都忍了，但原则上的东西我不会退半步！除非我死了！”
听到这话，王明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了，终归是父亲，有些话没法说出口，否则就是忤逆。
……距雍庭国际酒店不到五里路的一个旅馆内。
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。
旅馆内，郭杰与鑫仔两人还在陪着哄着王富贵打任天堂游戏机，三个人轮换玩着超级马里奥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忽然郭杰的手机响了，他掏出手机低头一看，电话是戌九打过来的。
随后郭杰拿着手机跑到厕所，接听电话：“喂？”
电话那头，戌九的声音很低沉，“我想清楚了，合同可以今天下午就签，但在这之前，总该让我听听富贵的声音吧？”
“这个没问题。”
“那你把手机给他。”
郭杰眯着眼珠子，沉默片刻后忽然说道：“老爷子，犹豫这么久，你该不会报警了吧？我先跟你说好，你要是报警了的话，我铁定撕票。”
“我有必要报警吗？版权卖谁不是卖？早晚不都是卖？”
“那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