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。
漫展上总会遇到这样一种情况，女卫生间会出来穿着男装，戴着短假发的coser，男卫生间则是会出来穿着小裙子，戴着长假发的coser，且化妆技术高超的原因，大多雌雄莫辨，没法一眼就判断出性别。
沈霭沉默了一下，目不斜视地跟着指示牌进了女洗手间，这儿的场景更混乱，假发戴到一半的，正在换衣服的，几乎要把小小的卫生间堵起来。
想了想还是退出了卫生间，她没有那么急，有这个时间等都能重新再找一个厕所了。
沈霭绕着会场的边缘走，找到通往楼梯口的门，进入之后耳朵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，隔着一堵门就好像是隔着一个世界。
她走上楼梯，抬头看去是似乎没有尽头的楼梯。
沈霭想了想，两层三层人应该还挺多的，干脆爬到四层应该就没有那么多人。
一边刷手机一边爬楼梯，也不觉得怎么累，就到了4楼。
【厕所，厕所】在心里默念着，找到画着两个小人的标志，沈霭眼睛一亮，刚要过去，就听到越来越大的说话声，是两个男性的声音。
其中一个似乎带了些燥意，是个明显的成年男性的声音，正在絮絮叨叨。
“小谢，陈哥也和你合作这么多次心里相信你，所以给你接了不少工作，你现在突然和我说接下来都不干了，我怎么和他们交代，这不是让我上了那些老板的黑名单嘛。”
他停顿了下，继续道，“小顾，你要真这样可太不厚道了。”
对于对话中所说的什么工作，沈霭没有半分兴趣，但是直接走出去打断别人的对话似乎也不太好，她的脚往后退了一步，干脆打算再上一层去找厕所。
就在她还未转身的时候，另一个声音响起，完全是少年的音色，似乎天生带着些寡淡冷漠，说起话来也简略的很，不像是先前那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过分嘈杂。
“陈哥，三个月前我就和你说过，不要给我接工作了。”谢临冬陈述着事实，他的记性不错，所以几乎是将当时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，“当时我和你说，我马上高二，分了文理班再不认真学习高中就白上了。”